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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护国军一枯黄的戎装怎么看怎么不顺,尤其在下即将黑的时候,更显得没一儿气神。
况且以有心算无心,洛不易并不怪府军上下将士们没能识破计谋,事已至此,就连他想破局亦是难以下手。
护国军们自然应诺而去,而耶冷却左右看了看,走到不远,倚靠在一颗人抱大小的大树上,脸上不动声,嘴上却说:“西州府军副统领耶冷参见殿主,妖人在侧,殿主请恕耶冷不能以礼参拜!”
声音已是极力遏制,但悲怆之意然耳。
“非得此法不可?”洛不易冲一直跟在旁的九香问:“为了能在沙赞底下寻漏,好方便我行事,令暗损伤几何?”
一个也好,十数个也罢,为暗人,死当暗鬼。
沙赞为州主,结当地家族势力并无不妥,但据天将殿掌握的情报来说,那些势力并不有将府军暗害的能力。
闻言,背靠大树,低着沉思状的耶冷隐隐激动了起来:“事发前夕,沙赞与几个西州家族势力携带资一起到军营,说是要犒劳府军。对此罗长老虽有疑虑但其合情合理也并无不妥,于是应了下来,将除去值守外的府军召集一,以示对州主的敬重。”
如此想来,定然是跟自其他潜西州的势力脱不了系,只是不知这其中有没有妖的影。
“殿主慧!”耶冷舒了气,继续:“当日属下的修为不过玄级巅峰,亦被其术克制,动弹不得,只能睁睁看着罗长老落难。而后属下浑浑噩噩犹如行尸走,又似被鬼迷了心窍般听令于沙赞一人,却在偶然间神魂清醒,了悟前因后果,却为时晚矣!”
那纸异术的确玄异,与洛不易曾遇到过的皇族遗脉的那个长老所持的遗宝有异曲同工之妙,如此,皇族遗脉参与此事的可能无疑大了许多。
轻掐法诀,破布似的衣服瞬间被燃成灰烬。
耶冷叹气,悄声:“那沙赞不知用了何等手段,如今只怕能清醒者百不存一,即便有人幸免于难,但局势诡异,谁敢轻举妄动?属下亦是循迹许久,这才有幸联络上了暗的兄弟!”
远离金殿,洛不易将其拿来,就着天上的月光才看清,原来是件褴褛衣,上面隐约有几行字。
树中声音沉默几息,继而:“耶统领是何时醒觉的,是否那纸书所载之术尚有限制?”
“国君有令,定要严防死守,不得半差池!”耶冷军长冲一队队护国军下着命令,指挥他们照计划巡逻。
但那只是说衣服,这队护国军的气势却是凶悍的,一看便知是训练有素。
九香沉默良久,才:“死得其所,便已足够!”
洛不易自然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上:“耶统领好自珍重!”
想了想,才对耶冷:“暂时还请耶统领委曲求全,待我查明一切,定还将士们一个清白!”
“谢殿主!”耶冷应诺,脚步挪动却已是存了退意:“属下不得离开太久,不然怕会被人察觉不妥,坏了殿主大计,请容属下告退!”
“可谁知一切不过是假象。那些西州家族势力竟是由他人假扮,用一张纸书便摄了府军将士们心神,待罗长老发觉不对时已然晚矣,与沙赞对峙却被联手轰杀!”
“天将殿负暗良多,天下负暗良多!”
音虽小,却掷地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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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声小,但正是洛不易无疑。
“如此说来其术果有限制,对玄级巅峰便难以持久,地级更当无用。”洛不易声音再起,:“军中可否还有清醒者?”
就在耶冷离去后片刻,一只手臂自树中伸,将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却又悄然隐没。
这仅仅是为了能与耶冷对接上便已牺牲一条命,且是对天将殿对落神最为忠心无比的暗人员,那么在暗掌握的无数密报之后,又该有多少人为此抛颅洒血,却未在青史上留下哪怕只言片语。
这时,树中传人声:“无妨,耶统领究竟掌握何等消息,还望耶统领以大局为重,如实相告!”
耶冷背着手走离大树一步,又自怀中取一件什扔在树下:“劳烦殿主代属下向暗兄弟赔声不是,待事了,定以命相抵!”
既然能先下手控制了府军主营,坑杀了罗京长老,那么定有其他方法将剩余的府军控制起来,这毫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