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兴你去看看石，给他开开腚。”/p

“大孙，你知不，咱家可是从铁岭搬过来的，是你祖太爷用扁担挑过来的。咱以前是满族人呢，可是你太爷把家谱烧了……，呵呵跟你小孩说这嘛。”/p

“你买那啥，街里死贵的，咱家也上要杀猪了。今年多少地啊？”/p

“去吧！到圈里，离远，看着，拉完喊一声。”/p

和几个姑姑继续忙着包豆包。/p

“你太爷啊！在你二家呢！明个我赶车去后米接他去！”/p

“大孙和爷串门去。”/p

“那么多？咱家六今年才有三垧地啊！别虎虎的，到老了落下病怎么办？今年豆腐了吗？”/p

爷爷显然不想多谈，既而又说：/p

屋外远银白一片，院早晨已经清扫净，大地都被冻的裂开一，爷爷单手推开手臂杨木杆的木院门，奔西走去，农村的土路坑坑洼洼不平，多是车辙。爷爷一脚浅一脚的慢行，小石趴在爷爷宽厚的背，他突然想起爷爷昨天和老谭唠嗑的话题，大溜丢懵懂的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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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哼！当了三年兵就参加了一次地震救灾，啥英雄啊。”/p

“不用他去，我去！正好我领石去串门去。”/p

小石听的是云里雾里的，又好奇的问：/p

“不去！”老叔气愤的说：大概还因昨天没有答应给他买校毕的事情生气呢。/p

“爷爷啥是英雄？你是英雄吗！”/p

“就知了，里一活都没有，咋不嘎瘟死呢”斜着瞪了爷爷一不满恶毒的说：/p

“妈晚上把缓上，我买了二斤后邱呢！明天酸菜炖。”/p

说着披上黑布的羊大衣，用宽布条在腰间扎，把铜烟袋锅在腰间，爷爷走屋外，寒气往脖里窜，爷爷下意识缩了缩脖，又了腰间的布带，走到一墙之隔的厩，拿粱杆帮小石开腚，而后把他背起，开心的说：/p

“这不我老公公去内蒙了吗！老爷的那一垧多地我了。今年冬天不豆腐了，那驴买了，准备到内蒙买个好骡呢！”/p

“英雄……，呵呵！英雄！爷爷不是英雄，真正的英雄已经死在战场了，我们只是战争的幸存者而已，谈什么英雄，能回来就不错了！”/p

“爷爷，太爷去哪里？”/p

用泛黄的手巾了手忙给小石上棉帽，上手焖。/p

“那爸爸呢？”/p

爷爷自语：/p

爷爷听到这话明显一顿，爷爷沉默了许久说：/p

几人东家长西家短唠着家常。老叔继续回到里屋睡大觉，爷爷坐在炕梢，着旱烟袋喝着茶。忽然大声喊：/p

小石就想到那个和年画中一样，亮亮的额长长的寿眉的太爷。/p

“不到三晌地吧！”/p

“不就不吧，趟黑起早的多累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