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姜榆罔微笑着搂住了喜儿的肩膀:“我们回寨。”
但是与阿乌玛和喜儿朝夕相快两个月的时间来,安白在内心里实在难以接受这计划。他以前一直以村寨的恩人自居,认为是自己引来了姜榆罔的帮助,才让村民们有希望赶走麓川兵,更好地活下去。
喜儿用力了:“嗯!”
莽古山一带的安静终于要被打破了,安白一边想着,一边前去追赶姜榆罔和喜儿两人已经快看不见的背影。
他终于看到了安白的影。
可是到了今天,他心里隐隐约约地意识到,姜榆罔和麓川兵并无区别,同样只是把村民们看可利用的东西。如果说区别的话,那就是姜榆罔要更危险一些。
姜榆罔帮着喜儿把之前打来的猎一件件取来,又把安白背篓里的猎刀一把把放去,最后又把猎放回去,把猎刀压盖住。一看去,完全看不到背篓里除了猎,还有猎刀的踪迹。
南桑寨寨门前,来往的村民多了起来,其中还能看到一些外来的小商贩的影,混在人群里山寨。
“这样就不会被发现了。”姜榆罔说。
安白想起姜榆罔说过的话,山中无老虎,猴当大王。无论是麓川兵,还是村民们,可能在姜榆罔里看来都是猴罢了,而他自己,则是自比山的猛虎。
喜儿则是兴奋地把背篓背起来,能帮到姜榆罔的忙,她是很兴的:“我们会寨吧。”
…………………………
陈羽松了气,麓川兵来了。
但是,就在这时,陈羽忽然觉周围的气氛开始变得不对劲,谈的声音像是被瞬间淹没了一样,空气变得令人窒息。明明是最闹的正午,突然间却安静得好像能听见自己的心。
山下的安白看到等待着他的姜榆罔和喜儿后,也是神一动,继而一幅兴奋的样摇了摇胳膊打招呼。
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是姜榆罔的敌人,自己该些什么才能活下去。
安白走上山来之后,把自己的背篓放下,里面是几把崭新的猎刀,一看就知是卢崇的炼金院刚刚来的成品。
饶是陈羽向来稳重,但计划里的人影一个没看见还是有些焦急,和其他在古树下乘凉的村民们的聊天也开始漫不经心起来。
站在两人后看着这副情景的安白的脸上却是惨白如纸,他有些装不下去样了。姜榆罔的计划是利用喜儿和阿乌玛作为诱饵,最终引起寨中人和麓川兵的冲突。
难情报有误?不可能啊?明明是再三确认过的,两个月来的情报建构不能一用都没有吧。陈羽有些不安地看向自己手下的情报员,这几个人倒是安稳,看不来着急的样。
“漂亮吧,这都是好刀啊,”安白笑着:“还是有劳喜儿把这几柄刀带回寨里了。”
他不怕和麓川兵战斗,但是却害怕和姜榆罔为敌。他记得姜榆罔发怒时冷酷的目光,好像把他看一只待宰的猎,他更记得在守护莽古山防线时姜榆罔浑浴血,在麓川军的包围中杀杀,宛如恶鬼的样。
“哇,这几柄刀好漂亮啊。”喜儿因为家和环境的缘故,不仅不害怕这些凶,反而兴趣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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