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永宸颇有点八卦的潜质，和他给人第一印象的儒雅模样完全不同，念叨八卦的时候兴致勃勃的，简直和门口遛弯儿的七大姑八大姨没什么两样。

“……所以二长老脾气不好，也是很好理解的，毕竟是经历过背叛的人，肯定看谁都觉得有问题，他对我的态度就一直很差，总觉得我是外姓人，所以信不过我，”明永宸直接把自己当例子举了出来，“之前我有点想研究炼药学……毕竟医学和炼药学是分不开的，结果二长老看了我一眼，理都没理我，就把我丢给了其他老师……”

沈今初越听越觉得忐忑。

她从一开始就觉得那个二长老长得挺凶的，不太好接近的样子，也没有主动试图搭过话，之前在初级班学习的时候，其他长老都会过来转一转，看看她学的怎么样，再顺便拉拢她一下，可二长老一次都没来过，平常路上遇见了，也是目不斜视地走过去，连个眼角余光都不舍得丢给她。

所以在小姑娘走到二长老院子门前的时候，颇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觉。

“站门口干嘛？”二长老开门的时候，被站在门口默不作声的沈今初吓了一大跳，原本就不太好看的脸色，顿时变得更黑了：“赶紧进来。”

沈今初屏息凝神地走进去，就看见面前摆了十几种药材，还有一个巨大的炼丹炉。

“你给我打下手，顺便看好炼制过程，”二长老二话不说，就在炉子面前坐了下来，“好好看着，我只炼一次。”

他感受了一下炼丹炉的温度，然后就开始拿起药材，一样样放到炼丹炉里，炼丹炉的炉壁是透明的，所以能很好地观察到里面药材的形状，等所有药材都融化完毕，只剩下了精华之后，才开始逐渐融合，沈今初目不转睛地看着，表情十分认真。

等丹成之后，二长老轻飘飘地一抬手，几颗圆溜溜的丹药就飞到了他手心里。

“我给你准备了十份药材，你有一天的时间来练习，日落之前我要看到成品，”二长老非常简洁有力地道，“丹方和简单的注意事项放在旁边的羊皮卷上，你可以参照着进行炼丹，现在就开始吧，不要耽误时间了。”

沈今初在脑中回忆了一遍刚刚二长老的动作，也坐在那里有样学样的开始了炼制。

第一次很快就失败了，原因是火候有问题，炼丹炉的火候是需要精神力进行把控的，沈今初一个不小心，就把其中一味药材烧过火了。

第二次的失败来的也很突然——火候倒是刚刚好，只是融合的时候出现了问题，药材碰撞在一起，一下子就烧着了，沈今初又试了两次，才摸清了其中的门道，按照顺序把药材混合好，粗糙的丹药才刚刚成型。

她就这样一遍遍尝试着，全神贯注地盯着炼丹炉，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

二长老悄无声息地走回院子里，默默看着沈今初进行最后一次炼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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