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二长老喝光了杯中的酒，“不过既然你觉得她没有问题，我自然会把我能教的都教给她，至于她能学到多少，那就是她的事情了，你想让我把她看成是嫡传亲弟子那样看待，我做不到。”

沈进幽幽地叹了口气：“既然这是你的决定，那我也无权干涉，只能劝你一句……还是不要太纠结于往事了，那对你没有好处。”

“什么往事？”二长老闭了闭眼，神色有些沧桑，“我早忘了。”

沈进抿了抿唇，在心中叹了口气。

可他还没有说是什么事。

就像之前人类社会流传的一句话：

——你还记得他吗？

——不，我早忘了。

——可我还没说是谁呢。

在被问起这句话时，脑海中第一件跳出来的事情，就是折磨了二长老这么多年的心魔。

沈进知道这件事很难让人忘怀，毕竟当时也是轰动了一时的，沈家沦为众家族之中的笑柄，即便是时至今日，也有很多家族会暗地里把这件事拿出来嚼舌根，烦不胜烦。

他们碍于沈家的权势，明面上打不过，就只能拿这些八卦闲谈来解解气，属实小人行径。

可这也确实是沈家耻辱柱上无法磨灭的一笔，不仅是二长老耿耿于怀，其他几位长老也一直没有办法原谅四长老的背叛。

沈进走出二长老院子的时候，抬头看了看月光。

此时正是静谧的夜晚，一切都显得很安详，他犹豫了一下，转身走进了沈今初的院子。

江妄这两天回去处理公司的事务了，只有沈今初留在沈家，跟着刚认识的师父们学习着新的知识，她对事物保留着最纯真的那份好奇心，也因着这种好奇心，她做起事来事半功倍，沈进每次看都觉得很欣慰。

而此时，沈今初正拿着二长老丢给她的那本书细细翻看着。

这本书是二长老亲自注写过的，里面也有沈今初今日所炼的那种丹药，沈今初子系的看了一遍，发现里面有很多标注的重点正是自己之前没有注意过的，如果当初自己能看着这份笔记进行炼制的话，估计只需要一两次炼制就能成功。

沈进默默站在窗边看了她一会儿，然后才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刚准备休息，门就突然被人拍响了。

敲门的人是明永宸。

“师父，我家里传了一条消息，”明永宸似乎是刚在药房里跑出来，浑身还散发着淡淡的药香，“江妄出事了。”

沈进猛地站了起来：“什么？他出什么事了？”

“具体事情还不知道，但是这是传来的第一手消息，而且好像和各大家族的争斗有关，只是不知道是无心误伤，还是有人蓄意……”

沈进心里一个咯噔：“人现在有大碍吗？”

“已经在医院了，没受重伤，但是一直昏迷不醒，”明永宸的表情也有点焦急，“江霖还没有长大，江妄是江家的顶梁柱，如果江妄真出了什么事……江家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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