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起。

【本场考试……】

可，他上的温度却那么冰冷。

谢相逢不敢对上她的视线，语气生：“所以，哪怕是冒着命危险你也要留在这场可笑的考试里，同所谓的神还有那些低贱的人在一起？”

谢相逢瞥了一地上的匕首，净净没有丝毫血迹。他本应该为自己妹妹的背叛而到生气，但此刻被她抱着的那只手臂却怎么也抬不起力气。

像是寻常家哥哥担心妹妹看见血腥场面之后会害怕一般，伸手轻轻遮住了她的，将她脆弱的泪一同留在黑暗之中。

恍惚间，耳畔传来系统君冰冷的声音，可谢风什么也无法去仔细聆听。

他已经无法容忍失去妹妹的痛苦，更不愿听见她中一个不字。

他近乎偏执，亦或者可以说癫狂，从无能为力无法自保的脆弱人类走到今天这一步，谁也不知谢相逢经历了什么。

活着，对于她来说本就是一件需要耗费大量神与心情之事，无论她怎么努力着，可到来活着竟成了她这辈唯一的错。

她咬着牙，极力忍住眶的酸涩，在这狼籍一片的房间里试图驱逐些什么，试图留住些什么。

他已经失去了所有，活着的每一秒都是为了仇恨与怨念，发狠得想要逆转些什么，改变些什么，哪怕需要弑神的代价也无关要。

雨夜里的少女，她脸上是那样苍白，眶还泛着哭过之后未消退的红，对待曾经多次想取走她命的哥哥也愿意展现自己的柔弱。

“反正你总是希望我能死掉，在你心里我也不过只是可以利用的人啊，所以就算我的命留在考场里也无关要吧。”

他双手攥着她的肩膀，力度像是要将她碎一般，底红血丝目眦裂。

他没有躲，甚至没有蹙眉。

啊，若是能结束这一切，即便是同他一起死在这里，也无所谓吧。

“可是哥哥，一直妄图逃避一切的人是你呀。”

但，她无法觉到丝毫温。

或者说，不愿抬起。

谢风如是这样想着，泪无法噙住，决绝将匕首刺了前之人的心脏。

冰冷，无趣，厌恶。

“我说过，我会成为神，努力把错的一切全修正，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你知的，我会杀了你！”

以前的她是多么想能有一个哥哥，可以去遮风挡雨，可以让旁人羡慕，可以任的躲在对方怀里撒，而即便是现在看似一切手可得。 [pa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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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风弯眸，笑得天真烂漫。

“我很失望你这样愚蠢的选择，但是，这场关于盘与筹码的游戏，我不舍得让你输。”

庇护的姿态抱住了他的胳膊。

“谢风！你清楚你在逃避些什么吗？！为什么不，为什么不听话一些？你不是很想见到母亲吗，哥哥可以带你离开这里，你为什么拒绝？”

她那么小，又那么净。

畸形的仇恨，扭曲的人格。

从微凉的指节凝结起的寒意逐渐转化为实，她握掌心的冰刃，无害白净的脸上分明还挂着笑，寒芒毕的匕首却毫不犹豫的挥向对方。

谢风不语，谢相逢又忽而嗤笑声：“也对，你可是法使心的女儿，又从未跟我与母亲生活过一天，不想跟我回去也正常，但是风。”

她知的，那个警告电不要伤害她的人，那个毫不犹豫站在她面前挡住炉之人，或许哥哥真的有那么一丁真情实的对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