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御眶也有些发红，伸手抱住她，胡的抚了抚她后披散的长发：“别想太多，等你病好了我们就一起去天校长的办公室里偷他的权限卡，到时候咱们随便找个位面撒野，你当天选之，我给你当系统怎么样？”

指节不断收，扣着掌心那副镜，用力至指节发白掌心被划破渗鲜血来，她却好似觉不到任何痛觉，仍握着它，仿佛这样就能留住些什么。

黄昏隐约沉醉的光影里，穿着玉长褂如同民国富家公的青年伸手扶了扶的帽，步伐从容不迫，如玉石雕琢般完无暇的脸，仿佛每一个角度都来自定格的油画。

(本章完)

疗养室的门被推开，还未瞧见门外之人，倒是一杆冒着白雾的烟枪先探了来。

没有。

“小风，你总算是醒了。我跟你说我前两天去极北的位面里打酱油的时候发现那里的人竟然很擅长饭诶，还有南边的灵落唱歌很好听，东方似乎埋藏着许多宝藏，你想去哪玩我带你去好不好。”

那样无神绝望的，姜御不敢抬再看。

不行的，我办不到。

无人回应。

间哽咽再也说一个字，她极力压抑着哭声，可无论如何也缓和不了心脏源源不断的刺痛，就像是被扼住咙无法呼般，绝望一如漫过山岗的海啸，仿佛将她溺死。

最后一个字话音一落，整个世界就如同碎裂开来的镜一般顷刻间崩塌陷，谢风被迫被渊分隔开来，仰却只来得及望见那位矜贵傲慢的神明角一滴泪。

她仰起脸，泛红的眶失神，苍白的脸衬着毫无血的，虚弱得像是即刻便会死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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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一想到这些，谢风便忍不住泪无意识的往下掉落。沾了衣袖滴落在镜片上，氤氲一片朦胧。

谢风睁大睛举起左手，原本空无一的掌心竟然真的现了一副熟悉的镜。

如同哄小孩一般，姜御笑着。

即便知这样的安是无力的，可心下焦急的姜御越是慌越是无措，他完全不知该怎样才能让自家小师妹兴起来，他只能不停的轻拍着她的背脊。

“阿酒。你看，这人世间就是如此，诸事不成全。”

没有回应。

他浑沾着血，整个人被凝结在极寒的冰层之下，闭上了双。

他去了哪，要去多久，什么时候回来…？

“师哥。”

谢风恍然从噩梦中惊醒，指节攥着被褥大着气，侧很快围上来一圈人，为首的正是姜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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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哥，他……”

一个人待着这件事，无论如何也办不到。

看见疗养舱里的谢风，天衍先是一怔，接着长叹了一气。

“遗光大人！！”

她看上去，就像是已经死了一般。

……

他眉间蹙着哀意，却又极快舒展开来，最后回望那一仿佛要将后小姑娘的容颜映脑海里描绘。

刚才那不是梦，而是那位大人真的过来跟她告别了。

姜御不敢再开玩笑，试探的伸手扶住她的肩：“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