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理了理衣衫，左右看看自己的姿态，笑：

“可我还活着呀。”

银月真人看了萧然的气海，大概知了怎么回事。

“你还真是不要命啊，再让你这般胡作非为下去，怕是哪天连师伯都不放过。”

萧然一愣。

“咦，师伯可是末法时代之前的人，还能生孩吗？”

“……”

银月真人秀颜一滞，柔媚的眸里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腹黑。

“看来，是大冥冥救了你。”

萧然如实：

“大冥冥还差的远，是师尊救了我。”

连大冥冥都挡不住了？

银月真人不免有些诧异。

“你们已经到这地步了吗？月儿果然没看错人。”

萧然只：

“形势人，我需要立即变。”

银月真人掀起裙摆，徐徐起，端起石桌上的茶杯，抿了成分未知、红雾缭绕的红茶。

“丹碎裂，还活着的话，只有散功重修一条路，但你气海中既然有大冥冥维持气海不散，重建丹就很简单了。甚至据冥灵压，你可以挑选合之下任何修为的丹，想要什么修为就有什么修为。”

这也可以？

萧然暗自庆幸，幸亏当时没买价格昂的修为包。

这修为不是随手填写吗？

想来也是。

所谓修为，通常就是丹承受的气海灵压，也意味着修真者法术所能释放的最大威力。

但萧然的气海并非均匀气海，不受常理所限，无论是随缘暴击所能凝聚的灵压，还是龙脉气旋、冥黑聚集的灵压，都已经达到了分神境。

本质而言，他已经是分神修士了。

之前他没得选，只能个炼气修士的，扮猪吃虎，招摇撞骗。

现在他有的选了。

如果能选大乘，他会果断选大乘。

如果能选仙人，他会果断选仙人。

可惜选不得。

“那就一步到位，直接分神吧。”

萧然如是。

银月真人从紫纱覆盖的怀中取一枚略带清香的黑丹药，温柔笑：

“吞下这枚丹药，等气海灵气完全收缩冥之后，需要一个小手术。”

“剖？”

萧然总觉师伯的笑不怀好意，仿佛师伯想报复他刚才言不逊，骂她太老不能生孩。

在丹房的隔，还有个专门用于剖室的剖室。

剖室中央有一张黑的冰冷剖台，很凉，散发着些许冰气。

萧然躺在上面，都冻麻了，好似粘在了手术台面。

银月真人安：

“别张，我也见过你给初颜接的骨，你的手段比师伯还略胜一筹，这事你应该明白的。”

“我尽量。”

一夜过后。

萧然徐徐睁开，迎面看到师伯那张疲惫的秀颜，满额汗沾鬓发，和师尊帮他承受剑气后的状态差不多。

“你醒了？剖很成功。”

手术很成功？

萧然被师伯这句话吓得连忙掀开一看。

分神境的丹虽然很薄，基本也就是个面工程，但毕竟是无垠气海，丹幅员辽阔，一望不到尽，需要动用空间法术才能完成。

“师伯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