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职工是转职之前十几年就搬走了吧？”黄文斌揭穿他，“那边一直就是商铺，转制的时候，每个月的租金就是三四千了吧？这么一个铺，居然是作为职工宿舍列资产，说轻一是极其严重的玩忽职守，说严重一，本就是诈骗国家财产。”

“我……我……”王如山说不话来，作为一个技术，他一直被人排挤，虽然算个中层，但有什么内幕，人家都瞒着他。对公司层的事情，更是不清楚。

城区的一栋六层的步梯楼，楼层很宽，很是气派，光这栋楼价值就在一千万以上，也难怪王如山对糖烟酒公司有信心。

虽然阎一等人得很好，下岗职工们手里没有证据能够证明他们贪腐。但大家都有睛，同样是破产清算失业待岗，层们个个买楼买房买铺，还有钱去别的生意，普通工人省吃俭用饭都吃不饱，虽然说工资有差别，也不可能这么大吧？这里面怎么可能没有猫腻？

“可是几年前糖烟酒公司从国有转制成份公司的时候，这笔资产只折算成六万三千元吧？短短几年时间，就从六万三增值到两百万了？我们市房地产增值速度没有这么快吧？”黄文斌说。

阎一呼呼地着大气，好一会儿才控制住，“看来是有备而来啊。”阎一看着黄文斌，确定自己不认识他，“你要什么？就是王如山这二十八万的金吗？”

“这……怎么会这样？”王如山早就预见到了，可忍不住痛苦。他本来还幻想着黄文斌是瞄上了他的票呢。

“糖烟酒公司在人民路那间铺，我记得你们是卖了二百万吧？”黄文斌说。

“我的二十八万啊！”王如山哭无泪，看着阎一那张脸，哀伤瞬间转成怒火，“都是你，都是你们不好！你们贪污**，你们把钱都分了，还低价贱卖公司资产，从中收取贿赂！要不是你们，公司怎么会破产？明明就要债务到期还不上了，你们还隐瞒信息公开募，我要去纪委举报你们！”

他面庄严，一脸官相，可惜着个**的老板肚，“小王你又来了？我跟你说了多少遍，金是没法退的，一定要等清盘完成才行。就算清盘完了，你也别指望。最新的估计已经来了，扣掉所有资产现金以后，我们公司大概还欠着十几万。”

但是没人带着，董事长不好找，这家伙叫阎一，这一阵行踪不定，四躲债。在王如山的带领下，黄文斌总算是在糖烟酒的办公楼见到了。

“小王你也不要太伤心了，公司和人一样，有生就有死，有开就有关。我国公司的平均存活时间才三年多嘛，我们糖烟酒作为一个计划经济时代过来的老公司，能撑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阎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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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万又怎么样？价格是低了一，可那是因为位置不好，隔有个公厕，难这就能说我贱卖资产？真是笑话！这个价格是通过会计师事务所评定合理的。”阎一哈哈大笑。

这个六万三买来两百万卖去的铺，不过是宣判书上里面很小的一笔。黄文斌这时候提来，却已经把阎一吓得够呛。

阎一皱了皱眉，“哎呀，我们现在是私人企业，纪委哪里还得着。要举报我们，你应该去公安局经侦分队。或者你有证据的话，直接去检察院也行。你有证据吗？不可能有的吧？我们本没那事。”

黄文斌当然知，这是检察院查来的。糖烟酒公司破产清盘的时候，层理捞得盆满钵满，中层也都赚了不少，但是普通下岗职工生活无着，不断去检察院法院告状，又去市政府省政府上访。

“其实呢，这是有很多历史原因的。”阎一试图辩驳，“那个铺以前是职工宿舍，职工宿舍只能照平方数估价，六万三很合理的。后来那个职工搬走了，我们把它改成商铺，才升值这么多。”

“你……”阎一大惊，“你怎么知的？”

不断的告状不断的上访，各级领导不胜其烦，于是指示检察院纪委严查，很快就查了一些小问题，萝卜带泥，小问题牵大问题，然后有层崩溃，主动代换取减刑，很快糖烟酒公司层被一网打尽，中层也去一大半。

“你有证据，就去举报我们，没证据，麻烦你不要说，我会告你诽谤的。”看到王如山的样，阎一语气更加，“现在请你们离开，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