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到了柳园镇,护卫他们的骑兵队也基本完成了任务,队正上前对李臻施礼笑:“这一带已经安全了,你们回去时记着走官,我们就先回去复命了。”
他见康大壮和小细都望着自己,显然也想知答案。
大壮又给二叔介绍了酒志和小细,众人寒暄几句,康伍德便情地请他们波斯邸坐一坐,李臻见时间还早,便欣然跟随康伍德走了波斯邸。
波斯邸就是胡人客栈,因为语言饮和信仰方面的差异,从西方过来的商人大多都住在波斯邸内,他们庞大的骆驼商队也只有占地极广的波斯邸容得下。
“二叔!”
小细这才明白过来,他恼怒地推开了酒志,咬牙:“死胖,我会先把你的那玩意儿割掉!”
她眉和康思思长得颇像,不过没有康思思俏丽,材稍矮一,也比较丰满。
酒志从前天起,便一直在研究他那把刚得到的匕首,他早已经明白了延福所说价值不菲的义。
这时,大壮将康伍德拉了过来,对李臻笑:“阿臻,还记得吗?这是我二叔,去年来过我家。”
其实李臻也在反复考虑延福为什么不准自己说去,他大概已经想到了,朝廷使者被吐蕃军截杀,消息要是传去,王孝杰和瓜沙两州的官员都要被弹劾牵连,看来这延福是个很明事理之人。
南来北往的客商在这里停脚休息,行最后的补给,以决定他们的去向,或南下敦煌,走丝绸之路南线,或继续西行,走丝绸之路北线。
但她一双大睛却黑白分明,十分灵动,正好奇地打量众人,康伍德指着大壮给她说了两句,她顿时变得激动起来,上前拥抱住了大壮。
“老李,你说那个先生究竟是什么人?他为什么不准我们把那件事说去?”
“阿臻,我会不会也是宦官啊?“他终于担心地问声来。
“我是跟随商队去长安,准备回来时再去敦煌看望我大哥和嫂。”
不仅是几颗宝石那么简单,而且刀柄和都是用黄金制成,匕首削铁如泥,是一把罕见的宝刃。
李臻听得别扭,什么‘小李’,听起来就像力士的大哥一样,他连忙笑:“现在她长大了,没有再欺负我,康二叔怎么会在柳园?”
这让酒志又惊又喜,对延福的不满也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是宦官!”酒志恍然大悟,“难怪他说话有娘娘腔。”
柳园镇是一座小镇,实际上就是一条街,位于瓜州晋昌县和玉门之间,正好是南北两条丝绸之路的汇之地。
行速度快了很多,第三天上午,他们便了柳园镇。
唐军骑兵纷纷行一礼,调转向西北奔去,不多时几十名骑兵便绝尘远去。
李臻连忙下,躬施礼:“康二叔,好久不见了。”
“原来是小李,呵呵!思思有没有再欺负你吧?”
众人一回,只见不远站着一名尖虚帽的粟特商人,众人都吓一,若不是声音不对,他们还以为大壮的父亲康麦德也跑到柳园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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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志搂着他肩膀笑:“胖哥来教你,你把下面的话儿割掉,你就是真宦官了。”
李臻连忙回礼,“多谢张大哥一路护送。”
大壮激动得大喊一声,下大步跑去,两人拥抱在一,原来是康大壮的二叔,李臻也想起来,他去年见过,好像和大壮的父亲是孪生兄弟,名叫康伍德。
直到他看腻了这把镶满宝石的匕首,他的兴趣终于转到延福这个神秘人上,这个人到底是谁?居然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自己。
虽然小镇不足百人家,却开了上百家店铺,酒肆客栈青楼仓库胡人邸骡行,卖各长途旅行的用品以及粮草料等等。
众人一阵大笑,连旁边保护他们的骑兵也跟着笑了起来,小细被笑得满脸通红,他从小被父亲送寺院为僧,还俗没两年,本不懂这些事情。
他便对三人笑:“你们没注意到他颌下无须,结平缓吗?而且他带着圣旨,还有廷侍卫保护,你觉得他会是什么人?”
众人牵着骡走康伍德所住的小院,却只见院门站着一个粟特少女,年约十五六岁,穿一绣着纹的金边黑裙,乌黑的秀发梳成数十小辫,每辫上都扎着镶嵌细碎宝石的绳。
小细有担心地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下,李臻酒志他们都有胡茬了,大壮更是发丛生,唯独自己影都没有,而且自己也没有结,难自己也是宦官。
就在这时,忽然听见有人大喊:“大壮,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