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笑着走了寺院,他们和寺院僧人都很熟悉,没人阻拦他们,一路来到后院僧禅房。
禅房内极为净,布置简单,地上只铺着一张细芦席,靠墙放着一只陈旧的柳木箱,再有就是一只木鱼,别无他。
席上盘坐着一名老僧,须发皆白,材大魁梧,腰得笔直,看得他年轻时很有气势。
......
除了李臻和酒志外,康大壮和小细也跟随忘尘大师习武,和酒志一样,也算是大师的记名弟。
此时他已年迈,看透了世态炎凉,老僧脸上布满沧桑皱纹,但一双目光却澄静如,他便是李臻的师父忘尘大师。
“你小现在才来,思思已经走了!”李臻没好气。
“是啊!垂拱元年,那时还是大唐李氏江山,南连百越,北尽三河,可今日之域,又是谁家之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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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志得了李臻的白,正好也想借此机会试,两人也不回敦煌城,直接向大云寺方向奔去。
大云寺前叫弥勒禅院,四年前,则天皇帝登基不久,便下旨全国各地修建大云寺,敦煌大云寺便在弥勒禅院的基础上扩建而成。
“我知,我就准备明天去。”
李臻至今还记得五年前灵隐大师对自己说过的一句话,他的师父曾经有过波澜壮阔的往事,这让李臻更加好奇,他的师父到底是谁?
大云寺位于敦煌城东南约五十里外的甘泉河畔,靠著名的莫窟。
忘尘大师笑着摆摆手,“今天不上课,只是随便和你们说几句,阿臻,你还记得我是什么时候来敦煌?”
李臻忍不住笑来,“好了,吃着碗里就别看着锅里了,我今天去大云寺看师父,你去不去?”
“回禀大师,今天大壮妹妹去长安,他母亲很伤心,大壮要安母亲,所以暂时来不了,请大师见谅!”
忘尘大师是个极为神秘之人,除了大云寺主持灵隐大师外,没有人知他的来历。
两人跪下给忘尘大师恭恭敬敬行一礼,虽然忘尘和李臻是师徒关系,但忘尘大师从不准他叫自己师父。
.......
至于酒志等人,因为他们是李臻的伙伴,忘尘大师也一并教他们读书习武,算是收他们为记名弟。
李臻和酒志一路骑而来,路上吃了粮,又喝了甘泉,走了大半个时辰,二人终于抵达大云寺。
酒志满脸失望,低下:“思思没见我来送她,她一定很伤心吧!”
酒志脸一红,他知李臻的意思,这两天他和翠儿呆在一起,差一就要海誓山盟了,他挠挠,“好呀!昨天爹爹还让我去看师父,正好你要去,一起去!”
忘尘大师温和地笑:“阿细也正好被父亲叫去莫窟帮忙了,我就和你们两人说一说。”
他是被思思的事情搅动了去的渴望,他来到这个时代已经十六年了,他怎能一辈困在敦煌小城,他应该去更加广阔的天地闯。
......
忘尘大师对李臻这个关门弟极为重,天资过人且品行正直,是所有教过弟中最令他满意的一个,唯一不足,就是偶然会狠辣的一面。
“大师,我们来了!”
“愿听大师教诲!”
忘尘大师也很喜酒志,这个酒志从小就很有趣,虽然很喜偷懒,又耍小聪明,占占小便宜之类,不过他心地纯良,重情重义,尽忘尘并没有收他为徒,但实际上已视他为徒。
“大壮怎么没来?”忘尘大师淡淡问。
吧!明天早上送走思思,你还要去大云寺看师父,你回来后还没去见他呢!”
次日一早,李臻和康大叔一家去城外送别思思,在不舍和家人的泪中,他们挥手告别,望着几辆车渐渐消失在原野尽。
李臻和酒志酒志在一间禅房前恭恭敬敬行一礼,这时禅房内传来一个柔和的声音,“来吧!”
“她们女人会有活动,今天一起去莫窟了,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不说这个,你快睡吧!”
李泉关上门走了,李臻躺在榻上,枕着双手望向屋,回想今天发生的事,阿姊也不知祖父的秘密,让他有遗憾,不过刚才阿姊说的一番话很对。
大云寺在敦煌数十家寺庙中虽然年数最短,但规模却最大,占地两百余亩,驻寺僧侣六百余人,寺院中还生活着百余名手艺超的工匠。
李泉走到门,又想起一事,“对了,明天你去了大云寺,顺便再去莫窟找阿婶,把她的药带给她,她今天走得匆忙,忘记了。”
“阿婶去莫窟礼佛了?”
李臻想了想说:“大师好像是垂拱元年初来敦煌,我记得那天我们用刚发芽的柳枝编帽,大师要我们惜新芽。”
“李臻酒志拜见大师!”
直到思思走远了,酒志才匆匆赶来,他昨晚胡思想一夜,竟然睡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