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酒志始终没有明白师父外云游不过是安他们的借，他还在为师父给他的几把飞刀兴奋不已。

李臻则来到了甘泉北岸的礼佛台，远远看见十几个老妇人在佛台上焚香跪拜，这些女人都是敦煌女人会的成员。

来就是两世为人，对离散看得比任何人都更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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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氏瞥了一药包，她觉很多妹都在看着她，她顿时脸一沉，冷冷：“我明天就回去了，谁让她送药，难我不知吗？”

这让媳妇李泉很不满，孟氏死后当然是儿儿媳给她办丧事，与女人会何？

莫窟前长满了大片的胡杨和红柳，甘泉从的断崖前缓缓过，时值天，这里莺飞草长，绿意盎然，一座座寺庙的金掩映在绿树红柳之中。

一方面固然是因为她儿没有什么息，但更重要是她们家明明有一块石，却没能在莫窟内建造佛窟，这就说明她家穷，没有钱造佛窟，让无钱却又势利的寡妇们着实瞧不起她。

目前，大分岩都归属于各大寺院，还有少数被敦煌的名门大拥有，这这些都有官府的立据，可以转让买卖，不过买卖石对佛不够虔诚，是世代传承。

所谓女人会就是由一些无儿无女的寡妇组成，有专门的机构和执事，寡妇们生前给女人会纳会费，死后女人会替她们办理丧事，颇有像后世的人寿保险。

.......

李臻也有一面石，位于莫窟北面，占地颇大，是他祖父李丹平去世后传给他，最早曾属于敦煌李氏，由李氏分家产时给了李丹平。

这就是婆媳关系张的源。

不过孟氏虽然每年白给女人会钱，但也不能提她在女人会中地位，她在会中的地位很低，被很多人瞧不起。

“就是啊！家境也不富裕，嘛要去学武，佛辛辛苦苦挣钱，却养了小舅，哎，孟嫂可怜啊！白生了一个儿。”

“我要去给阿婶送药，你先去吧！”

李臻有些尴尬，这老女人毕竟是他大姊的婆婆，关系特殊，他只得笑了笑，把药放在一旁，“阿婶忙吧！我先走了。”

孟氏也是女人会的成员，不过她并不符合女人会的条件，她虽然是寡妇，却有儿，她每年要向女人会纳一笔不菲的费用。

孟氏为此很生儿媳李泉的气，她认为李泉每年大量的钱给自己的弟弟去读书习武，所以他们家才穷，没有钱修建佛窟。

“阿婶，姊姊让我来给你送药。”李臻笑着把药递给了孟氏。

“那我先去了。”

李丹平虔诚向佛，他平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开凿一佛窟，寄托他对佛教的向往，但开凿佛窟耗费极大，李丹平一生清贫，本无力开凿佛窟，他便把希望寄托在孙上。

酒志调转向南面冲去，小细的父亲现在在南面石窟活，小细也应该在那里。

李臻虽然不像祖父那样虔诚向佛，但祖父的遗愿他有义务完成，这也是他的心愿。

婆媳在争吵几次后，李泉看在丈夫的面上也懒得她了，反正寿昌县的几间草屋也卖了，就让她用卖草屋的钱会费去。

他轻轻一纵，从的礼佛台上了下去，这一跃姿潇洒，可惜没有被倾慕他的敦煌少女们看见，却引来了一群老妇人的议论。

没有儿的女人们越说越起劲，孟氏的脸愈加沉，几乎要刮起了雷暴。

莫窟是在一片断崖石上开凿的佛教窟，已有大大小小数百个佛窟，但毕竟石面积有限，不是谁都能在石上开窟立佛，石和土地一样，也各有归属。

“听说学武很钱的，要一直买药不断，那药可昂贵了，只有有钱人家弟才买得起。”

况且他也要快离开敦煌了，又有什么必要为亲友离开敦煌而伤？

两人离开了大云寺，便向不远的莫窟而来，莫窟是敦煌城的圣地，已历经了数百年风雨，到中唐时才刚刚兴盛时期。

“老李，我去找小细，你去不去啊！”酒志急于向小细炫耀他的，心急火燎地问。

女人会还会定期组织寡妇们参加各活动，礼佛就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