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跟在她后，了塔之中。

沿着塔中的螺旋阶梯，三人上到了层，来到一间宽敞明亮的大厅中。

大厅中央，有一座祭坛，与李庆和温在那地底石中看到的祭坛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地底石中的祭坛通白，而这座祭坛，则是通漆黑，散发着一不详的死亡气息。

“这座祭坛，就是通往幻境内层的传送阵。”奥薇莉亚介绍：“只能由等灵开启。等下你们站到祭坛前，我帮你们开启祭坛，你们就能幻境内层了。”

“谢谢。”李庆了声谢，正待举步，忽又有些迟疑地说：“恕我冒昧，奥薇莉亚小，为什么你要告诉我们这幻境的秘密呢？要知，幻境内层虽然危险，但就像我说的那样，几万年过去，幻境内层的防御措施很可能已经削弱到了极限。我们未必没有机会找到死亡神。而一旦我们找到死亡神，将之动，对于无忧谷应该也会有影响的吧？甚至有可能……导致无忧谷彻底毁灭。这样的后果，难你从来没有想过吗？”

奥薇莉亚安静地笑着，说：“您说的没错，死亡神是无忧谷得以存在的心基础，一旦死亡神被动，无忧谷很可能因此毁灭。我们这些谷中残存的灵，也有很大可能因此彻底消失。然而，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仍在笑，明媚的睛里，却浮上一层黯然，上亦散发那……重度抑郁症患者般的气息。灰暗、压抑、了无生趣。

“我们抛弃了一切，连灵的传承都遗忘得一二净，如行尸走般残存了数万年。我们早已迷失了方向，早已找不到生存的目标。我们只是一群毫无生存价值的亡者。对我们来说，死亡并非不可接受的事情，甚至可以算是一解脱。所以……如果你们真能毁灭无忧谷，我们并不会因此有什么遗憾，反而会庆幸，庆幸你们能替我们这些残魂下定决心。还会激你们，帮助我们了最彻底的解脱。”

李庆和温闻之默然。

沉默了好大一阵，温才艰涩地说：“可是那些灵小孩……”

“哪有真正的孩？”奥薇莉亚面无表情地说：“只是一些生无可恋，又不甘心消失的可怜懦夫罢了——无忧谷里所有的灵，都是懦夫，都是不敢与灵帝国共存亡，企图避世残的可鄙者，包括我在内。”

“但，但，但就算是……”温嘴嚅嗫着，比划了几个莫明其妙的手势，突然丧气地垂下脑袋：“好吧，我也没有资格说这些。毕竟，我确实想要离开。而要离开，就不得不去幻境内层，寻找死亡神……是的，我没资格关心你们的死活……”

“温小，你是个善心人，但用不着内疚。”奥薇莉亚平静地说：“相信我，我能替所有的灵任何决定，哪怕要他们去死。你别看我现在这副没用的样，可在四万多年前，我可是灵大帝国的长公主，是灵王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呢。”

“啊？居然是一位灵公主殿下！”温连忙行了个标准的公主礼：“真是冒犯了……”她虽然也是一国公主，还是比她的国王父亲更富裕的超级白富，但在远古灵帝国公主面前，仍然有些自惭形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