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好这个东西。”一个东西被扔在他面前，他连忙用手抹去泪，把它捡了起来。

林川站了起来，冷冽的夜风过天台，周围空空，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你要报复什么人？”他问。

林川屏住呼，一句话也不敢说。

就在这时，旁响起了螺旋桨划破空气的呼啸和发动机的轰鸣，探照灯直着他们，让他睁不开。

“你曾为他们浴血奋战，现在你死里逃生，他们却只想杀了你。”他看着阵地那边，似乎在听什么，然后继续说。“他们认为你的存在只会动摇军心，打击士气，所以决定先把你杀掉。”

“我倒想看看，你这样的信念能够持多久？”他在林川耳边说。

“谢谢！谢谢！”死里逃生的大惊喜让林川无法再理智的思考，泪模糊了他的脸，他半跪在他们面前不停地谢着，甚至没有看到陌生人到底站在什么地方。

他正想说话，“噗噗”两声，曾羽和李雷的躯被扔在了他脚下。

“我当然恨！可归到底，还是那些怪造就了这样的世界。如果我拥有了力量，当然应该去杀死更多的怪。”林川十分奇怪地答。“对面那些人，我当然不赞同他们的举动，但我知他们为什么会这么，所以我可以容忍他们，甚至是原谅他们。”

“真是可笑。”他看着林川说。

枪声再度响起，他随手挥动，远楼上忽然有几个人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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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漠的声音让林川不寒而栗，他抬起，看到陌生人里有着奇异的神情，如果非要形容的话，他觉得那是小说里常说的“死气”。

“会！我当然会！”林川的心脏突然无法控制地猛然动起来。

“那你就死在这里吧！”陌生人忽然暴怒起来。

那是一个小小的半透明的胶质，里面是红的，大小就像是颗胶。

“他们背叛了你。”陌生人说话的时候神情恍惚，似乎说的并不是发生在这里的事情。“这是他们的天，利用卖背叛，一而再，再而三。可笑的是，他们这些卑劣的事情时，却总有这样那样的理由，要么是为了更多人的利益，要么是不得已。他们总是认为自己才是正确的，而我们总是得要理解他们的苦衷。”

陌生人忽然变得非常失望。

“然后？”林川心中充满了希望，他想起陌生人说过的话——力量？

大的力量拉住他的衣领，天地颠倒，下一瞬间，他却发现自己已经飞越了几百米的距离，到了新阵地后面的一幢大楼上。

曾羽忽然起来，林川急忙过去查看他的情况。

“对面那些人，你一也不恨他们？”他大声地问。“他们背叛了你！甚至想要杀了你！”

男冷酷地微笑起来。

他突然消失了。

枪声停止了。

“当你完全绝望的时候，咬破它，然后吞到肚里。”陌生人的声音继续说。

“只有万分之一的几率，你会拥有力量。”陌生人说。“几率甚至有可能不到万分之一，要不要用它，你自己去衡量。但我很期待看到，拥有了力量之后，你还会不会保持现在的想法。”

“他们都还活着。”陌生人冷漠地说。“但如果没有人，很快也会死掉。”

“你是……你是什么人？”林川鼓起勇气问。这个陌生人已经颠覆了他以往对于整个世界的认知，但认真思考一下，现在这个世界本已经和过去决然不同了，现这样的怪人或许也是必然的。

“你会怎么？”他的声音听上去十分期待。

“然后你会极其痛苦的死掉，或者是变成一个你所痛恨的怪。”陌生人满怀恶意地说。

“你不想报复吗？”陌生人却反问。

陌生人的表情僵在了脸上。

如同现那样，他又突兀地消失了。

“我要杀光它们！”林川不假思索地说，他似乎又看到了父亲母亲的样，似乎又看到了怪肆过后鲜血淋淋的房间，仇恨让他的声音陡然增大。“我要把它们从地球上抹掉，一只也不留！”

“你不用害怕。”陌生人继续说。“你值得被拯救，而我可以让你拥有和我一样的力量。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会去报复他们吗？”

林川惊愕地抬起了，看到陌生人脸上带着残忍的笑容。

林川不知自己的哪一句话激怒了他，正当他惴惴不安时，陌生人忽然又现在他旁。

“当然是那些怪！”林川毫不犹豫地答。“还有那些制造病毒的人！是他们毁了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