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雷去找他的同学了，他或许会再次应征伍。至于蒋明，今天一早我让周涛送他回去了。”梁瑾答。“李明峰那里周涛会去说明情况，我让他带了两车和一车汽油过去，我能的也就是这些了。”

天渐渐亮了，梁瑾站在指挥的天台上，看着那些蝙蝠渐渐消失在清晨的雾霭中。

“恭喜我什么？我只不过是一个提建议的人。”梁瑾淡淡地答。“你的办法很有用，谢谢你。”

“不行，这样的要求不用再提了，有别的要求吗？”

“恭喜你。”楚中天的声音说。

羡慕的工程师变成了一个毫无价值的电焊工，为了家人和自己的安全每天在一座墙上工作十四个小时。蝙蝠袭来时，他已经绝望了，但没想到他却被人从工棚里找了来，随即成为了二号方案的技术总负责人。

“蒋明和李雷呢？”林川问。

“我不知，这得看上级的命令和研究的结果。从我个人来看，不会。”

楚中天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对不起。”

“我不会对你说对不起这样的话，我这么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更多人的未来。”

房门在她后关闭，林川呆呆地看着那闭的铁门，忽然猛地抓起桌上的显示，重重地砸了过去。

主机械设备的官员从门外匆匆而过，孙卓丢下满屋的人追了去。“张总！我要的两千台风镐和空压机呢？下面都是混凝土，没有风镐你让我怎么？拿手去挖吗？”

“我们可以利用佳城大厦的地下车库来安装一发电机组，把一层整个浇筑起来就行！那个工程是我以前的，有地下四层，空间很大，改造起来很容易。关键是，混凝土质量很过关，我可以拿自己的脑袋担保。”一名建筑师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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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恢复自由，可以吗？”林川嘲讽地问。

“那天晚上你失踪以后，我没有及时地去救你，甚至是到了第二天都没有能组织起一个队伍去找你。”

林川默默地，梁瑾转走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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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已经死了吧？”梁瑾答。“毕竟那一晚落下来那么多直升机，只有我幸存了下来。”

林川沉默了，这些东西的作用比他自己在那里来得更大。

“好好休息几天吧，这里至少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全，也不用为了活命而四奔波。如果有什么变化，我会第一时间让周涛来通知你。”

“你只是不愿意去那么想，其实你比我更懂这些东西。”

孙卓在地图上看了看位置，那里离二号区域的外墙不过四十米，需要打通的电缆和通行隧还在他的接受范围以内，于是他不由得了。“就由你负责，我把江海电气的总工派给你，再给你一支土建队伍和一支电气队伍，细节可以以后再说，你们一定要在五天内完成功能改造。”

“谢谢。”他终于说。

“这几天会有很多事，我也许不会再来看你了，你有什么要求可以尽提，我尽量想办法。”

“是吗？”梁瑾答。

“什么？”

梁瑾停下了脚步。

“别想这些了，我们回去吧。”梁瑾答。“陈荣远答应给我十个人，我们得把自己该的事情好。”

消失将近一天以后，梁瑾终于再次现在他面前，他心里有满腔的怒火想要发，梁瑾却毫无愧意的说这样的话来。

“对不起。”楚中天再一次说。

在她跨房门的一刹那，林川终于忍不住问：“我会被这么关一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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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川地咬着下嘴，一句话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