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这样了。”她说。

“别再这样？什么样？”楚中天却笑了起来。“我只是个残废，你觉得我应该是什么样？”

梁瑾叹了一气，他在末日前，甚至是在末日刚刚爆发的时候。一直都是一个有所作为的人，冷素安的基地一开始甚至完全是靠了他才真正拉起了队伍。而他也一直都是基地的二号人。

那时候的他，既有能力。又有人脉，在人们当中的风评甚至比冷素安还要好得多。

直到林川到来。

他的右手缩在衣袖里，但梁瑾曾经远远地看到过，他的右手已经血脉不通已经萎缩成了一团像爪一样的东西。

“你可以选择成为血脉者。”她开说。“你应该知岑小京，她的睛在成为血脉者之后完全恢复了正常，你的手也肯定行。”

楚中天笑了起来。

“我当然知。这也是我今晚来找你的原因。”

“那很好。”梁瑾。虽然转化过程有着很大的风险，但楚中天现在的这个样。或许比死也没什么差别。

“你想要转化为几级？”她问。

楚中天曾经和她搭档过很长一段时间，虽然他看上去是个很和气的人。但梁瑾很清楚，他的骨里是个很骄傲的人，他一定不会把自己的目标定位为7级。

“1级。”楚中天说。

“你开什么玩笑！”梁瑾生气地说。

“你觉得，我会甘愿成为他的走狗？”楚中天问。

在两人单独相的时候，他从来都把林川用“他”来代替，从不直呼他的名字。

“你可以接受手术，那样就不会受到神力的扰了。”

“然后呢？还是什么都不如他？那和现在有什么区别？”楚中天问。梁瑾从他的目光里看到了一丝不甘和尚未完全泯灭的骄傲。“如果是那样，我宁愿选择死亡。”

“我没有这样的权限，也没有转化1级者的材料。”梁瑾摇摇说。

1级血脉者的地位非常重要，这毋庸置疑，就算是不去考虑成功率的问题，转化成功后，他是否能够为西北公署力？会不会成为西北公署的敌人？

现有的所有1级血脉者都只有两个来源，黄安德转化的旧型1级血脉者，或是王直在末日后转化的新型1级血脉者。或许梁瑾能够私自把自己转化为2级者，但她没有动用王直血样的权利，也无法承担这样的后果。

“这么多年了，你扪心自问，我为你过些什么？我有求过你什么事吗？”楚中天问。“你扪心自问，我和林川相比，谁为你付的更多？我为你的这一切，换不来你为我这唯一的一件事？”

梁瑾地咬着下嘴，什么话都说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