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师傅,人称邬神医,我的命啊,就是师傅捡回来的,有他在,你不用担心。”这样的裴靳,虽有些多嘴,却是最初那个快乐的他,能够重见他,便已足够了。
“真的不用了。”
“不知,我忘了。”他淡淡地说着,有些怅然与无奈。
我在裴靳怀中,有了一久违的安宁,于是也便有了一丝困倦,我慢慢地闭上了睛。
我了,伸了手,裴靳在一旁焦急地问:“师傅,她没事吧?”
“不,不认识,我和他不过是萍相逢,我很谢他救了我,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我忙着撇清关系的时候,裴靳端着药走了来。
那一刻,我确定了他就是裴靳,那熟悉的觉,熟悉的味是不会骗我的。我突然觉得好安心,来这个世界,不过是为了寻找失落的回忆,却全未知觉那会是段痛苦的回忆,如今,能看到裴靳还活着,我的心痛微微减弱了一些,他失忆了也好,至少,他是快乐的。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只闻得一淡香,渐渐沁心脾,顿觉神清气,睁开睛,看到自己正躺在一张雅致的竹床之上,环顾四周,房中的摆设也多为竹制,清新淡雅。这是什么地方?
所以,他是裴靳吗,我抬定定地看他,他停住了脚步,低下看我,那漆黑的双眸之中闪过一丝惊讶与失措,然后是无尽的沉思。在对视了许久之后,裴靳晃过了神,避开了我的睛,望向了远方,他微微地蹙眉,仿若有着一丝痛苦。他继续向前走去,没有再开说话。
“行了行了,我来。”突然,刚刚树林中那个女现在了我的房中,
“你一直生活在这里?”
邬老坐到了我的床前,了胡须:“姑娘,不介意地话,让老夫再替你把把脉。”
“那之前呢?”
“姑娘,醒了?”老人家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颇为亲切。
正在我疑惑之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位老人家走了来,他穿一淡竹棉袍,银白的长发和长须飘逸,神奕奕,跟在他后面来的,是裴靳,他的脸上挂着一贯的邪笑,即使如今他以另一个份活着,那骨里的邪肆依然没有消散。
“不碍了,不过有些虚,对了,郁儿,姑娘的药好了没有?”不会吧,虽然曾经已经熟悉了这个世界的一切,甚至有过一辈留在这个世界的打算,但古时候的药,却是我另一个痛苦的回忆。 [page]
邬老意味长地一笑后离去,让裴靳好好照顾我。
还活着,如今这个人,是仅仅与他相似的陌生人,还是忘却了前尘的裴靳?
“啊,我这就去拿。”裴靳转便走,却又立即折了回来:“姑娘,还不知你的芳名呢?总不能一直姑娘姑娘地叫你吧?”
“我知,他从来都很善良。”我独自轻语,黯然的神让邬老的中闪过了一丝怀疑,我忘记了他这个年龄该有的阅历。
“差不多快五年了吧。”
“易姑娘,尚郁是我五年前从山谷中捡回来的,那时他受重伤,幸而保住了命,但不知为何失去了记忆,这些年来我一直试图医治,却久无起,或许,易姑娘认识尚儿?”邬老的话让我有些慌,他的猜忌中略带着笃定。
“我叫易。”我淡淡的回答,就把他当作一个与我有缘的普通人吧,一切,很快就会结束的,我不该有任何的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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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尚郁。”裴靳边说边退了房去,邬老看着他的背影笑:“我这徒儿虽然为人冒失了些,但心地还是很善良的。”
“没关系,你是伤者,当然是由我来照顾你。”
裴靳走到我的床前,了药,舀了一勺,想要喂我,我慌张地一退。“我自己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