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没有办法，他明明知和易辙在一起是多么不现实的事情，却不了自己。

一连串的问题，问得许唐成毫无招架之力。他蹲到周慧前，张了几下嘴，都没能说话来。周慧哭得越来越厉害，许唐成握住她的一只手，无言地垂下了。

“妈……”

周慧有些愣，看着他。

“我和你爸是在害你吗？啊？你跟我们说什么喜不喜的，”周慧抖着声音，用手捂住眶，“我们不想你找个喜的人，开开心心过一辈吗？可你这不叫个事啊……我们不是只是怕别人说三四，你们光知什么喜不喜，你们真的考虑过以后吗?你喜他，你们两个能成家么？你们结不了婚，有不了孩。是，现在你们都壮，谁也不需要依，谁也不需要靠，你觉得你们两个在一起能过得好好的。那你们能一辈壮，一辈不需要靠别人吗?你爸不好，你带着他去医院，跑前跑后，你想没想过跟他在一起，等你们俩都老了，万一有个灾有个病的，你们怎么过啊，到时候你们是谁长生不老，谁能照顾谁啊？去养老院吗？那跟家里能一样吗？”

日本人，搂着你爸去听过批斗……你看过她的脚么？她那会儿都还裹脚呢你知吗？每次我给她剪指甲，我都不敢下剪，那脚都是变了形的，指甲全长到了里。她们那个时候，村里边，都不让女的上桌吃饭。你伺候那一大家，自己什么都舍不得吃舍不得用，吃了一辈的苦……怎么着，这老了老了，就想看你们这些小辈的都成个家，她好安心，你还非得让她知知这新鲜事，让她知她孙不打算娶媳妇，要跟一个男人过一辈？”

他是看过一针一线绣虎鞋的。

“你有没有良心啊，许唐成？”

“妈，这些，我都想过。”许唐成的底也有清亮的东西在打转，映着五彩线的颜，“我知好多事情我没法代，所以最开始，还没和易辙在一起的时候，我犹豫过好久。”

周慧坐到了床上，掩着面哭泣，没有理许唐成的话。

“到时候我跟你爸，走都都不安心……”

“我知以后很难，”许唐成喃喃地说，“可是我真的没办法，我已经离不开他了。”

他的声音很轻，几乎是气声。

“妈，”许唐成打断了周慧的话，腔、脑袋，都在翻江倒海地疼，“对不起。”

“你怎么就没办法啊？怎么就离不开啊？”周慧哭着，把话说得断断续续，“你们小年轻，谈恋的时候，都觉得没了对方不行……你跟他分了，我就不信有两年三年的，你还忘不了他。”

周慧说到最后也没了声音，就如同刚刚许唐成说着“我没办法”的样。

“你就试试不行吗！要是你真的过几年都忘不了他，他也还那么喜你……我们就认命还不行么？”

许唐成盯着床上的那一堆五彩的东西，还能记起给他念过的那个童谣。

过了很久，许唐成才接着说：“可是我没有办法，对不起。”

许唐成知，这已经是周慧和许岳良所能的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许唐成不说话，见他沉默，周慧突然有些激动地抓住他的手臂，用另一只手行抬起他的，说：“那你就答应妈，你先跟着我们走，行不行？你试试，你跟他彻底断了联系，你试试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