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他们这个科考队的窗帘不错,比我之前买的还遮光,你觉得,我跟他们买一行不行?但是这儿的窗都很小,我是不是应该多买几,然后拼起来。”
袋里还放着那张银行卡,像护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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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辙很快收回目光,扯嘴角,又迅速落下:“算了吧。”
“他……不可能忘了我吧。”
他的这份安静和周遭的区别太过明显,山哥心中有了猜测,便将手绕到他肩膀上,使劲勒了勒:“想家了?”
向着天空长舒了一气,他这才扛着大箱缓步往回走。
这话易辙是认同的,太来了,那么距离他们离开,也就还有三个月。
易辙被逗笑了:“我有这么沉?”
其实易辙觉得自己并没有山哥说得那么不开心,想念成了习惯,就已经不像最初离别时那样那样痛苦无措。那时是浪一般铺天盖地卷过来的,如今,却是像檐上滴下的,静悄悄的,但滴在心,也足够那里了。
至于电话,其实这里是可以打卫星电话的,易辙也在赵未凡的烈要求下打过一次,满足了赵未凡的好奇心。不仅好奇心,还有显摆心——她的室友、隔宿舍的女生听闻她在和南极的人通话,纷纷过来参观,偏偏赵未凡突然被人叫走,易辙是
“那就加加油,后面顺利的话,我们很快就能回去。”望着太,山哥也遥叹一声,再次重复,“太都来了,快了。”
想家。
“不去跑一跑?”山哥用胳膊撞了易辙一下。
着了一样,易辙跟那只企鹅说了好多话,什么许唐成带他去吃面条,许唐成送他衣服、手表,他惹了麻烦许唐成给他,甚至还有许唐成睡觉的时候喜右侧卧,轻轻揽着他的一只手臂,最后,他跟企鹅说:“不知他现在睡不睡得好觉。”
过了一会儿,企鹅约是终于嫌他烦了,或者是觉得已经听完了这个男人的故事,在易辙又低着重复最后一句话时悄悄走掉了。
“那是你自己没觉,你去问问徐壬,跟我念叨过多少次觉得你不开心了。人家不开心还会伪装伪装,你不开心全写脸上,把他吓得天天问我要不要搞个什么娱乐活动,活跃活跃气氛。”
山哥站在易辙的旁边,本来想调侃一句一个非常能说的国人的材,可转过来,却看见易辙的目光越过撒着的人,与前方稀薄的日光汇。
要说突然间特别想、特别想的时候也不是没有,比如有一次易辙从信号站回来,碰上了一只摇摇晃晃的企鹅,他停住脚步等了一会儿,那只企鹅也不走,偶尔动动脑袋地看着他。易辙往前走,那只企鹅也跟着,易辙再停,它还停。那时候易辙就忽然非常想念许唐成。
跑什么的,他还是不大习惯。
易辙轻轻握了握,了。
“你要是太想家里人,就打个电话回去,看你成天在屋里闷着,我都怕你哪天闷坏了,拿枪把这帮人突突了。”
企鹅看着他不说话,易辙又问:“你说他们卖不卖?”
易辙看了看不远正在蹦着给别人加油的徐壬,有惊奇。再一想,终于明白了徐壬为什么每天睡觉前都持要给他讲笑话。
面前空空,易辙站起来,转了个圈,也还是没寻到那位听众的影。易辙第一次这么地觉到孤独,四周全是冰川,衬得他太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