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什么?”他温声问。
许唐成蹲下来,看她用彩线将一片圆形的布料到一小块已经绣了许多纹样的布上。布的形状有些奇怪,看上去有一定的厚度,他将转了个方向,歪着脑袋,仔细去辨认那块布上的图案。
易辙了。辞旧迎新嘛。
“可以。”
他推门去,看到一个着镜的侧影,手上一牵一引,来来回回,布满皱与茧的拇指上着一枚针,反着星的亮。
“辞旧,意思是这一年就算有再多七八糟的事,刚才都已经剪掉了。”
许唐成还是第一次见这东西。
“剪完发,也算辞了旧。”走到一个路,许唐成看着面前的红灯,问易辙,“你知什么是辞旧吧?”
“后脑勺给你剪短怎么样,特别是下半分,我觉你这么剪应该好看。”许唐成躬在易辙侧,看着镜里的人问。
第十四章
着易辙转着看了好几圈,一直跟理发师讨论着怎么剪比较好看。
哪怕只是一个不知什么时候传起来、只为避开个谐音的民俗说法,却也是易辙第一次会这样带了些仪式的事情。
“嗯。”
许唐成却还是没停下中的话,甚至还掏了掏兜,给易辙递了一支烟。
许唐成。
手里的虎鞋面致得很,一双大睛,还有两只翘起来的耳朵,甚至连那两撮七彩的虎须
见他看得认真,像是喜,便又从一旁的一个塑料袋里,掏了一只已经上好虎脸的鞋面,递给他。
走理发店,已经是晚上九钟,这个时间却还不停地有人到店里,甚至还有女生是要发的。许唐成告诉易辙,通常年前这几天,理发店都会开到很晚,与之相对的,正月里几乎相当于理发师的一个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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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某个还没有睛的小动。
“别动。”他伸手,将这一小截有些顽固的发到手指间,然后拂到地上。
打火机亮了火苗,许唐成凑过来,给易辙和自己都燃了烟。两个人各了一,许唐成吐一个烟圈,抬起看着。
见他来,抬,隔着镜片瞅了他一,便立即笑开:“回来了啊。”
夜空乌黑,但是另一明阔远。
“明年是全新的一年。”许唐成说。
易辙也在透过镜与他对视,可他哪知后脑勺怎么剪好看。不过许唐成说了好看,应该就是好看的。 [page]
“虎鞋。”悠悠答着,慢慢将手里的东西展开,给他看,“好看吗?”
易辙也随着他抬。
最后的发型易辙非常满意,这么多年都没这么满意过。他和许唐成两个人对着镜左看看、右看看,许唐成还用自己的手机拍了张易辙后脑勺的照片,拿给他看。门前,两个人比肩,对着镜摘脸上挂着的碎发。许唐成整理好自己,侧刚好看到易辙太的位置还有一发。
这明显的揶揄,让易辙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他复杂着神回视面前的人,见他笑得更开。
一烟被弹烟盒,他忽然看着易辙笑了一声:“我没有包中华。”
那天晚上回去,许唐成发现竟然还没睡。卧室的门留了一条,漏窄窄的一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