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正趴在桌上听着一随听。机老旧,边角都磕掉了漆,丝毫不像是这个优渥家中应现的东西。
男生也是个习惯沉默的人,两个人走了大半截路,都只有鞋底地面的声音在撞击燥的空气。直到路过一家音像店,男生停住步,一动不动地朝那边看。
易辙。不知为什么,他觉得这个男生好像更瘦了一些,而且经历了一个夏天,他却丝毫没有变黑,肤依然白得厉害,且不带血。
陪他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易辙问:“演唱会,还能去吗?”
易辙没说话,但像对待朋友一样,他拍了男生的肩膀两下,也不知是鼓励还是安。
“其实,我妈给钱多的。”男生忽然轻声说。
他们相的时间久了,偶尔也会聊一些各自的事情,男生知他半年来一直在找房,此时这样一句,无非是想提醒他,在这里家教,对于他的生活来说是一个很有利的条件。
快到地铁站时,易辙接到了许唐成的电话,他告诉他自己遇到一个技术难题,需要解决一下,让他晚上不要等他吃饭。
一声响,仿佛年迈钟鸣。
闻言,男生收回目光,摇,轻声说:“没有票了。”
那边的人不知说了什么,易辙举着电话开始笑。
易辙当然很清楚这一,他决定辞职的时候通知了郑以坤一声,郑以坤现在已经转向了倒卖房,虽然不再家教中介的事情,但依然了解市场情况。他劝易辙再考虑考虑,如果是找普通兼职,大概不会再找到比这份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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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是第一次,男生持要送易辙离开。大夏天的,他却在门前了一件长袖的外,然后把随听揣了袋里。那位母亲正在书房打电话,走到走廊,易辙过去别,男生却突然伸手,拉住他的胳膊,对他摇了摇。
易辙没有考虑,持辞了,而且到最后也没告诉郑以坤是为什么。
男生又用不大的声音说:“你走了,也不会有什么改变,还会有新的老师来,或者我去上新的补习班。”
男生摘下耳机,问他:“你要走了么?”
男生看着他将手机
“不过是最便宜的座位,还在角落里。”男生这样说,却还是小心翼翼地将票夹了一本不常用的书里。
见他来,男生摁了暂停的钮。
他说得平淡,但连易辙都觉得可惜心疼。他还记得一个月前,男生偷偷从一本二数学课本中摸那张门票,用三手指摁着,小心地蹭过桌面,放到他面前。在易辙的印象里,男生很少笑,而那一刻他抬,却看见他浅浅地勾起了嘴角。他告诉他这是他最喜的歌手,他帮同学将数学成绩提了四十分,那位同学就送了他这张门票。
太大,他穿得又多,不过走了小区内的一小段路而已,此时说话,鼻尖却已经覆了薄薄一层汗。
易辙对着电话“嗯嗯”两声,又问:“你要吃什么吗?我给你买回去。”
辞职绝不是心血来,垃圾桶中一张被撕碎的演唱会门票,也不过只是让他下定决心的最后一草而已。
易辙每次都是乘地铁离开,从小区到地铁站还要走好久,他让男生送到门就好,男生却说:“反正也会被骂,已经偷跑来了,就多走一会儿。”
音像店的玻璃上贴着一幅型海报,是一场演唱会的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