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辙迅速上前到另一侧扶住成絮，成絮被两个人压制着，依然在闹，嘴里混嘟囔着，非要去接不再有的烟灰。

第四十七章

他们去时郑以坤和成絮已经等在了外面，这回成絮没再抱着郑以坤，而是一个人蹲在路边，看着地面，不知在想什么。郑以坤站在他旁边烟，两条眉死死拧着。烟雾像是都被他的凶神恶煞吓得不敢多留，未在空中成形，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消失。

郑以坤挪了两步，蹲到成絮的前。静静地看着他闹了急秒之后，他忽然了一烟，着成絮的手腕朝前倾，将烟圈尽数吐到了他的脸上。

“你嘛呢？”在许唐成开前，易辙先问了来。

郑以坤撇开，自己笑了笑，朝着大树底下掸了掸烟灰。

不远，成絮圈着郑以坤的手臂突然收，几秒钟之后又倏然松开。郑以坤动了动，将怀中的人勒得更。

“。”易辙没想到郑以坤会对成絮这事，脱便骂了来。他心里一慌，立要上前，但刚刚跨住一步，却被许唐成一把拉住。

郑以坤没答。他松开成絮，一只手平摊到前，在距离手掌很近的位置，夹烟的指轻弹，半支烟抖了抖。

许唐成和易辙同时惊讶地看向他，郑以坤却似无知觉，面平静地晃了晃那只手，让烟灰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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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不了车吧，”见他们来，郑以坤在原地，“我背他找个地方睡一觉，你们回去。”

这冷淡的一，加上他们两个这么晚才来，郑以坤立人似地猜到了什么。他将目光转向易辙，易辙也在看着他，脸不怎么好看。

那晚回去时情形惨烈，成絮吐了一路。

一截烟灰径直落他的手心，还带着在夜中挣扎的、未灭的火星。

成絮却又伸了另一只手，去捞空中的最后一烟灰。

“咳……”

从郑以坤不停小幅晃动的手臂中知了他在什么。 [page]

从酒吧离开时，郑以坤要背成絮去附近的酒店睡，许唐成不让，要自己带。一旁的成絮像是听懂了他们正在商量的事情，开始不住地嚷嚷自己要回宿舍，而且要坐车回宿舍。他扒着车门不撒手，许唐成只好将他上车，陪他坐在后座。

开始时郑以坤还没说什么，成絮蹲在那里吐，他就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拧眉看着。但反复几次，郑以坤

然后他轻轻拉起成絮的手，展开他的手指，把已经迅速冷却下来的烟灰转了他的掌心。

烟灰从他的指中逃了，他忽然撒酒疯似地朝着什么都没有的空中挥舞着那只手，挣扎着要朝前扑。许唐成吓了一，连忙扶住他的肩膀，把他往怀里带。但醉鬼不知哪来的力气，许唐成被他撞得一晃，险些两个人都倒在地上。

“不用。”许唐成淡淡地看了郑以坤一，然后走到成絮的边，蹲下来问他怎么样。

如果许唐成没看错的话，他还低，吻了成絮。

被呛到，成絮躬着咳个不停。

车的症状不会随着醉酒而改变，一路上，易辙不断停车，成絮便躬着被许唐成扶下去，吐完，再跌跌撞撞地回到车上。

夜寒，风大，一沓烟灰扑簌散开，斜着飘落。一直沉默着的成絮忽然伸手去接，许唐成看到，立将他摁下来。